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狗塑爱好者

 

番外3

9

最后还是被敖丙发现了。

说来敖广此人令人大开眼界。东海没几个人敢反抗,总是高高在上,纵使面对敖丙眼皮也懒得完全睁开。对上敖游,真应了那个词“隔辈亲”。生人勿进的气场,在敖游百米之内收放自如。养敖丙的时候打骂常有的事儿,万事都要敖丙自立自强,遇上敖游走两步就把崽子抱起来,生怕多走几米鞋上沾了土。


终于到了接敖游回德兴住的日子,敖广集中精力将所有工作都在上午解决,下午吩咐厨房阿姨买敖游喜欢的食材做些小零食,之后便等着接孩子放学。

敖游这小孩老少皆宜,在李云祥父亲那儿皮实的不行,拿扳手、蹭机油、为老李打力所能及的工,毫无怨言反而乐在其中。

到了敖广这边,左一个“姥爷”右一个“亲亲”,一会儿要抱抱一会儿要一起玩乐高,给敖广哄得慈眉善目。

李云祥见过他儿子两面派的样子,忍不住跟敖丙吐槽:“这小子看人下菜碟。”

敖丙翻他一个白眼:“你懂个屁,这叫八面玲珑。”


老远看见敖广,敖游便迈着小短腿跑起来,一边跑一边奶呼呼地喊:“姥爷,抱抱~我好想你!”不等他靠近敖广提前蹲下身体等着崽子撞进怀,敖游脏兮兮的鞋子一晃一个脚印落在敖广黑色羊毛大衣上,他也不在意。若是被敖丙看见怕是要酸死,这可是他求不来的福分。


到了德兴老宅,敖游迫不及待地从小书包里取出今日老师发的焦糖饼干:“姥爷,小饼干,给你吃。特别好吃,以前都没有发过。”

敖广笑眯眯地握着小胖手虚虚咬了一口:“哎呦,真甜,姥爷可喜欢了。”逗得敖游跟着甜甜地笑,两人嬉闹着有张纸掉在地上,敖广捡起来一看,豁,18分。敖丙随便在试卷上乱涂乱画都比这得的分高,好歹是华盖星君的种,这个分属实有点上对不住苍天下对不住祖宗。


敖广可舍不得骂小崽子,只能拨了电话对着敖丙一顿数落。

敖丙茫茫然地受着,斜着眼瞪李云祥,却见那张自家儿子放大一号的脸干巴巴地笑着:“是你说的,不求他为家做多大贡献,自由点就好。”

最后以敖丙发誓多放精力在儿子身上才作罢。


10

李云祥确实多放了些精力在儿子身上。

回东海后,敖丙逐渐接手德兴的一些事务比之重生前忙碌很多,为了一块地皮他必须出趟差,走之前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盯着敖游写作业,他真不想天天跟老师打交道。

李云祥:“好好好,行行行,放心放心。”


当天晚上就带着敖游联机打swtich。打了一个多小时觉得无聊,奈何敖游死活不睡觉,他对着敖游亮晶晶的蓝眼睛说:“想不想跟你爹玩点刺激的。”

敖游不解:“什么刺激的?”

李云祥起身把他夹在腰间去了车库,跨上摩托给敖游带上mini头盔,让他坐在自己身前“嗡嗡——”两声窜向大圣车厂。

“呦,祥子,稀客啊。”大圣笑嘻嘻地埋汰,“成家立业之后可很少见你了,哎,终于背上了家庭的重担。”

“得了啊,咱前两天刚聚过。”

“师父!”敖游奶声奶气地喊,“师父,这也是我要学的吗?”

大圣眼神在李云祥和敖游之间来回晃,暗戳戳地拿眼神示意:“你带他来,敖丙同意?”

李云祥回一个得意的眼神:“他出差了,家里就我们爷俩。”

大圣:“敖丙知道不得扒你层皮,他才三岁。”

李云祥:“孩子总要长大~”


大圣张开手臂就要把敖游抱下车,敖游纳闷儿:“师父,我不用学吗?”

李云祥笑着问:“你想学吗?”

敖游:“看着有点害怕。”

李云祥:“没事儿,爸爸给你护航。”说完拿混天绫将自己和敖游绑在一起,大圣无奈道:“你看,你爹非得让你学,没事儿,多点技能多条出路。”

敖游似懂非懂地看着大圣点头,师父说的肯定没错。


利剑一般蹿出去时,敖游那句:“我有点害怕。”消散在疾驰的风声里……

他自打出生以来,从未感受过这样“沉”的风,不知道怎么形容,就觉得沉沉的东西挤着自己的胸膛,然后就是高空失重的旋转,小手胡乱想抓住点什么来丰富一下安全感,又被剧烈的冲击打散,哪里都抓不住……


……


回家后,敖游便开始剧烈地呕吐,恨不得前天的饭都吐出来……

卧槽,李云祥瞬间慌了,连夜送敖游进了德兴医院。曾经敖丙的专属小楼,住进了他儿子。

又吐了几次后,敖游惨白着小脸说难受,李云祥的心像被攥紧一般,生出人生里第一个后悔的念头。那句“害怕”死死陷在脑海里,悔不当初,儿子都说了害怕我还带他跑,我真是……


敖广赶来,没控制住一贯的气质,龙头拐杖冲着李云祥后背“邦邦”两下子。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引起的,但毕竟天神的后代能病的这么严重想必跟病毒没太大关系。

李云祥心里有愧,神色黯淡地坐在沙发上看敖广哄敖游。敖丙也被连夜召回,说是召回,不如说直接化形飞了回来,带着一身夜的潮气匆匆推开病房门。

敖游已经发起了烧。


医生说没事儿就是普通的呕吐发烧,估计着了凉,李云祥心里门儿清,就是吓的。


放下心后,敖广回了家,敖丙和李云祥留守。

敖丙化形并未完全收回,长发落在纯白的被子上,温柔又美好。他轻轻抚着敖游的脑门,一会儿测一下温度,那场面足以称之为人间温馨。

李云祥又一次生出岁月温存,日子幸福的感触,虽然代价是儿子生病。


“daddy”敖游声音虚弱无力,“喝水。”

李云祥连忙起身兑了杯温水。敖丙拿着小勺喂他喝水,没看李云祥:“怎么突然发烧了?”他的语气很淡,并不像敖广和李云祥知道敖游生病时那样抓狂。

事实上,敖丙并没有当回事儿,他生过的病比这严重不知多少倍,头疼脑热多正常的事儿,养的太娇气也不好。

李云祥支支吾吾不知道怎么回答却听见敖游轻声说:“可能是吃太多冰淇淋了。”


他儿子撒谎了。李云祥想。

这可不是个好习惯。

敖丙轻轻嗯了一声:“再喝点~”


第二天,敖游睁开眼睛看见他的老父亲李云祥坐在一旁的沙发上,头压得很低几乎要贴到胸膛,他轻声喊:“爸爸~”然后看见李云祥一个激灵猛地站起身过来,粗糙的手掌盖在他脑门上:“呼~可算是不烧了。”


敖游看见了另一个“父亲”。那个总是没正行,总是拿自己当同龄人看的父亲,嘴巴起了狰狞的白皮,一看就是很长时间没喝水,胡子茬长了很长,有点邋遢。


“爸爸,你喝水。”

“爸不渴,你要喝水吗?”

敖游摇摇头,肉乎乎的小手摸上扎手的小胡子,甜甜地笑着说:“爸爸,你喜欢下次我还陪你赛车。下次不会发烧了。”

李云祥干巴巴的嘴唇亲上他的小脸,眼里却是潮湿一片:“好。”他儿子跟敖丙一样,是珍宝。


敖丙在门外端着早餐翻白眼:“果然。”推开门看见父子相拥的画面,忍不住感叹:“多好啊。”

允许你们两个骗我一次。

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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